第45章相逢不想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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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相逢不想見
胤礽是武安七年帶著弘明離開巴塞羅那的，父子兩人在海上漂泊了大半年，回到京城已經是武安八年了。
“阿瑪，我們要到了嗎？”先是在海上漂，在廣州登岸後又是在馬車裏晃，弘明原先的興奮，早已蕩然無存。
“弘明別急，就快了……”沒回來的時候想回來，眼看到了京城腳下，胤礽又有點近鄉情怯了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完全不知道，回京之後他該去哪裏，頂著前任皇太子的臉，他肯定進不去屬於伊爾根覺羅氏的產業，而且他又不知道，太子和太子妃遠走他鄉的時候，有沒有留下什麽退路，擡頭看看天色，胤礽決定不考慮這個問題，他先找個地方睡覺，睡醒了讓太子解決難題去，好歹他還有個封王開府的兒子呢。
翌日清晨，太子在城內一家外表不是很起眼但內裏裝飾卻很不錯的客棧醒來，弘明躺在他身旁睡得正熟。
太子擡手揉了揉酸澀的眼角，翻身坐了起來，只覺腦袋一片混亂，他要不要去找太子妃呢，如果他真是回到大阿哥的身體裏，那麽他們回來的消息，他肯定知道，可要是他沒能回去，他不是往槍口上撞嗎。
“阿瑪，我們什麽時候去見哥哥姐姐？”太子不知楞了多久，直到弘明醒來推他才醒過神來。
“弘明想見哥哥姐姐嗎？”到底是骨肉血親，弘明從未見過弘皙和哈宜呼，僅聽描述就對他們頗有好感。
“想……”弘明鄭重點頭，稚嫩的嗓音拉得很長，他還從來沒見過哥哥姐姐呢。
“既然弘明想見，阿瑪就帶你去吧。”當日他假死後，大阿哥讓弘皙繼承了他的爵位，而且沒有降級，是直接繼承的親王位置，不過弘皙年紀幼小，仍是養在宮裏，和弘昱、弘昭一起讀書，直到去年成了婚，才搬出宮來，搬到王府。
為了“曲線”告訴太子妃自己回來的消息，太子領著弘明去瑞親王府的時候沒做太多掩飾，旁人或許看不出來，但是大阿哥的人是沒有問題的，太子這也是在跟自己賭一把，就是那賭輸了，也還有個當過皇後的人頂著呢。
見到久違的阿瑪，弘皙非常激動，看見弘明更是又親又抱，弘明也不怕生，笑嘻嘻地拿口水給他洗臉。
素面謀面的兄弟二人親熱完畢，弘皙開始四處張望，“阿瑪，額娘呢？”阿瑪和弟弟都回來了，額娘也該回來吧。
“哥哥，額娘死了，她不要我們了，嗚嗚……”不等太子接話，弘明就垮下小臉，把太子妃的死訊招了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弘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，身體也輕微搖晃了下，要不是他單手扶著桌角，說不定就直接倒下去了。
“弘皙，你先別急！”太子也被弘皙的反應嚇到了，忙伸手扶他，同時還在心裏感嘆，這孩子都是怎麽照顧自己的，明明小時候都是圓圓潤潤的，怎麽現在瘦成這個樣子，摸上去盡是骨頭，難道大阿哥苛刻他家弘皙了。
“阿瑪，弘明說的都是真的嗎？”弘皙緊緊抓住太子的衣袖，熱切的目光重新燃起希望，仿佛只要太子說聲“不”，剛才聽到的弘明說的一切就可以抹去似的，面對這樣的目光，太子非常為難，甚至有種想逃開的沖動。
“弘皙，你額娘確是去了，你要節哀！”沒有證實太子妃的靈魂尚在之前，太子不想給弘皙無謂的希望。
“這不可能，這不可能的……”弘皙雙手捂著腦袋，拼命搖頭，拒絕相信這個事實，心痛的感覺比起當初弘昱大婚，有過之而無不及，額娘怎麽就會丟下他呢，她明明說過，以後會回來看他，她說過的……
見弘皙實在難過，弘明反而不再哭了，伸手去摸他的腦袋，輕聲道：“哥哥不哭，我和阿瑪都在呢……”
就在瑞親王府陷入一片愁雲慘淡之時，宮裏的大阿哥剛下朝就得知了前太子回京的絕密消息。
會是皇後回來了嗎？大阿哥欣喜不已，隨即又覺得不對，要是皇後真回來了，他該回宮而不是去瑞王府吧。
因為拿不定主意，大阿哥只能讓人繼續盯著已經盯了半年的瑞親王府，有事隨時向他匯報。
至於時辰不到出不來的胤禔，現在只能躲在墻角撓墻，回來就急著看弘皙，肯定是太子啊，他承認，他有點想他了。
好容易熬到午時，胤禔把大阿哥拽了回去扔到墻角，然後換了身便服就微服出宮了，目標直指瑞親王府。
遺憾的是，太子這會兒也被胤礽拉了回去，占據太子爺身體控制權的，是他前世的冤家，今生的妯娌。
“怎麽會是你？”胤禔和胤礽異口同聲，兩個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，有種見鬼了的感覺。
辛辛苦苦等了（漂了）半年，就想著彼此不用陰陽相隔還能再見，都是很興奮的，可誰知道……
等到真正見面了才發現，這樣的見面，還不如不見呢。老天爺，捉弄人很好玩不是？
胤礽和胤禔上輩子的關系，用水火不容來形容絲毫不誇張，倒是這輩子，大家成了妯娌，雖然“奪嫡”以另外的方式進行著，但兩人之間或多或少有了些惺惺相惜，不管怎麽說，自己上輩子的兒子養在人家那裏，客氣點是有必要的。
但這絕不意味著，胤禔和胤礽就很樂意天天見到對方，尤其他們現在還是恢覆了男兒身份的。
“你該不是是午時……”由己及人，胤禔和胤礽同時真相了，他們出來的時間，好像不是很對。
“怎麽會是這樣？”得知胤礽能夠控制身體的時間真是和自己一樣的午時到子時，胤禔徹底無語。
胤礽的表情也是沮喪得很，他和大阿哥，就沒有半點可以交集的時間，早知如此，他還回來做什麽。
“你說，這時間能改不？”沈默片刻，胤禔突發奇想，每人六個時辰就不說了，具體哪六個時辰，應該可以商量吧。
“我沒試過，要不我們……”胤礽聞言頗為驚喜，他覺得，這個事情是有商量餘地的，可以試試看。
想想看，如果每天能見面的是他和大阿哥，太子和胤禔，這個世界，肯定會和諧得多。
現在是他和胤禔見面也就罷了，畢竟都是活了兩輩子的人，很多事也想開了，再看對方不順眼也不至於有過激行為，要是換了大阿哥和太子，那就不好說了，“仇人見面、分外眼紅”，說的就是他們。
“那我們趕緊睡吧。”因為平時不能共同出現，胤禔和大阿哥的日常交流都是在夢中進行，胤礽和太子也是如此。
“……哦，好的。”很莫名地，胤礽覺得胤禔這話有點怪，不過他沒多想，和衣在胤禔身邊躺下了。
即使是被扔到墻角，只要不是在睡覺，外面發生了什麽，裏面的人都是知道的，因此四人談話非常順利。
“行啊，以後你上朝，我批折子。”終於能夠見到皇後了，大阿哥對胤禔提出的交換時間完全沒有意見。
胤禔是出主意的人，更是沒有意見，而且他還沒以皇帝的身份上過朝呢，這次也能如願了，真好。
“交換是沒問題了，可是我們的身份，你想過沒有？”只是廢太子也就罷了，關鍵他還是“薨了”的廢太子。
“這個哪用我們操心，有人會解決的。”胤礽對大阿哥的信任，絕對是沒話說，看得太子直翻白眼。
理想是美好的，現實是殘酷的，在夢中分別商量好了時間的大阿哥和太子醒來時，感覺都很不對勁。
“哪個膽大妄為的家夥，竟敢壓倒朕的身上……”子時已過，大阿哥腰酸背痛地在黑暗中睜眼。
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，就算當了多年皇帝，大阿哥的身手還是不差的，順手一推，把身上的不明物體推了下去。
“混蛋！誰敢對孤無禮！”太子爺好夢正酣，睡到一半被人踹下床，感覺極度不爽，莫非是太子妃回來了……
“太子妃，是你麽？”想到太子妃，太子清醒了，一骨碌就翻身爬了起來，直撲大阿哥身上。
“你睜開眼睛看清楚，朕是誰！”大阿哥生氣的不是太子的動作，而是他們試圖交換時間的舉措，失敗了。
“你真不是太子妃？”太子有點不甘心，扒著大阿哥不撒手，怎麽就不是呢，明明踹人的動作一摸一樣。
“真不是……”要在往常，大阿哥肯定對太子冷嘲熱諷了，不過如今他和太子心情相同，表情倒也稱得上和顏悅色。
“我們不會一輩子就這樣吧？”太子頹然地坐了回去，他到現在才發現，那個兇巴巴的太子妃，在他心裏的位置。
“不會的，肯定不會……”大阿哥疊聲否認，開什麽玩笑，他想要的是他家皇後，而不是眼前這個家夥。
同命相憐的緣故，大阿哥和太子這會兒對彼此的態度還算友善，大阿哥說著說著，還伸手往太子肩上拍了下。
太子楞了楞，沒有推開大阿哥的手，而是伸手覆上他的手，他們兄弟如此親密的相處，好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。
門外，弘昱和弘皙的眼神都看直了，這還是他們認識的皇阿瑪（阿瑪）和二叔（大伯）嗎？
“咱們回去吧，都沒事了……”良久，弘皙壓低聲音道，要是讓裏面兩位看見了，他們可討不了好。
“……嗯。”弘昱點頭，語氣有點低沈。他是看大阿哥深夜未歸悄悄追出宮來的，不敢待得太久。
出了太子現在住的院子，弘皙埋頭往前走著，弘昱突然停下腳步，一把拉著他，把他往墻上一推。
“弘昱哥哥，你要幹嘛？”弘皙無辜地眨了眨眼，這樣的稱呼，他已經很久沒用過了。
“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？”弘皙氣急敗壞地低吼道，弘皙這一年來對他的疏離，瞎子都能看到。
“我該知道什麽？”弘皙裝傻，弘昱的心思，他不是不知道，可他明白，他們是不可能的。
弘昱沒有說話，他直直地盯著弘皙看，看得他全身都在發寒，然後撲了上去，用力吻住他的嘴唇。
“弘昱哥哥……”弘皙沒能說完的話，通通被弘皙堵在了嘴裏。
弘皙不甘心，用力掙紮，弘昱看穿他的心思，在他耳邊威脅道：“你就不怕而二叔知道嗎？”弘皙不敢動了。
弘昱很滿意弘皙的表現，繼續進行之前未完成的動作，表情微有些苦澀。
“弘昱哥哥，你有太子妃了，我也有福晉了……我們，不該這樣的……”
早在弘昱大婚的時候，他就已經下定決心，他要遠離他的，弘皙說完咬住下唇。
“如果不是你堅持要娶福晉，我會娶太子妃嗎？”弘昱恨恨道，抓住弘皙的手更用力了些。
雖然只是堂兄弟，但弘昱到底要長弘皙幾個時辰，便是成親，也是有個先後順序的。
就為著弘皙想成親，弘昱被迫在十四歲的時候就把太子妃娶進了門，而弘皙也在一個月後娶了福晉。
“弘昱哥哥，對不起！”那是大伯母的意思，我沒有辦法違背，弘皙說著轉身就走。
太子福晉棒打鴛鴦了，⊙﹏⊙b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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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弘明別急，就快了……”沒回來的時候想回來，眼看到了京城腳下，胤礽又有點近鄉情怯了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完全不知道，回京之後他該去哪裏，頂著前任皇太子的臉，他肯定進不去屬於伊爾根覺羅氏的產業，而且他又不知道，太子和太子妃遠走他鄉的時候，有沒有留下什麽退路，擡頭看看天色，胤礽決定不考慮這個問題，他先找個地方睡覺，睡醒了讓太子解決難題去，好歹他還有個封王開府的兒子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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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擡手揉了揉酸澀的眼角，翻身坐了起來，只覺腦袋一片混亂，他要不要去找太子妃呢，如果他真是回到大阿哥的身體裏，那麽他們回來的消息，他肯定知道，可要是他沒能回去，他不是往槍口上撞嗎。
“阿瑪，我們什麽時候去見哥哥姐姐？”太子不知楞了多久，直到弘明醒來推他才醒過神來。
“弘明想見哥哥姐姐嗎？”到底是骨肉血親，弘明從未見過弘皙和哈宜呼，僅聽描述就對他們頗有好感。
“想……”弘明鄭重點頭，稚嫩的嗓音拉得很長，他還從來沒見過哥哥姐姐呢。
“既然弘明想見，阿瑪就帶你去吧。”當日他假死後，大阿哥讓弘皙繼承了他的爵位，而且沒有降級，是直接繼承的親王位置，不過弘皙年紀幼小，仍是養在宮裏，和弘昱、弘昭一起讀書，直到去年成了婚，才搬出宮來，搬到王府。
為了“曲線”告訴太子妃自己回來的消息，太子領著弘明去瑞親王府的時候沒做太多掩飾，旁人或許看不出來，但是大阿哥的人是沒有問題的，太子這也是在跟自己賭一把，就是那賭輸了，也還有個當過皇後的人頂著呢。
見到久違的阿瑪，弘皙非常激動，看見弘明更是又親又抱，弘明也不怕生，笑嘻嘻地拿口水給他洗臉。
素面謀面的兄弟二人親熱完畢，弘皙開始四處張望，“阿瑪，額娘呢？”阿瑪和弟弟都回來了，額娘也該回來吧。
“哥哥，額娘死了，她不要我們了，嗚嗚……”不等太子接話，弘明就垮下小臉，把太子妃的死訊招了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弘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，身體也輕微搖晃了下，要不是他單手扶著桌角，說不定就直接倒下去了。
“弘皙，你先別急！”太子也被弘皙的反應嚇到了，忙伸手扶他，同時還在心裏感嘆，這孩子都是怎麽照顧自己的，明明小時候都是圓圓潤潤的，怎麽現在瘦成這個樣子，摸上去盡是骨頭，難道大阿哥苛刻他家弘皙了。
“阿瑪，弘明說的都是真的嗎？”弘皙緊緊抓住太子的衣袖，熱切的目光重新燃起希望，仿佛只要太子說聲“不”，剛才聽到的弘明說的一切就可以抹去似的，面對這樣的目光，太子非常為難，甚至有種想逃開的沖動。
“弘皙，你額娘確是去了，你要節哀！”沒有證實太子妃的靈魂尚在之前，太子不想給弘皙無謂的希望。
“這不可能，這不可能的……”弘皙雙手捂著腦袋，拼命搖頭，拒絕相信這個事實，心痛的感覺比起當初弘昱大婚，有過之而無不及，額娘怎麽就會丟下他呢，她明明說過，以後會回來看他，她說過的……
見弘皙實在難過，弘明反而不再哭了，伸手去摸他的腦袋，輕聲道：“哥哥不哭，我和阿瑪都在呢……”
就在瑞親王府陷入一片愁雲慘淡之時，宮裏的大阿哥剛下朝就得知了前太子回京的絕密消息。
會是皇後回來了嗎？大阿哥欣喜不已，隨即又覺得不對，要是皇後真回來了，他該回宮而不是去瑞王府吧。
因為拿不定主意，大阿哥只能讓人繼續盯著已經盯了半年的瑞親王府，有事隨時向他匯報。
至於時辰不到出不來的胤禔，現在只能躲在墻角撓墻，回來就急著看弘皙，肯定是太子啊，他承認，他有點想他了。
好容易熬到午時，胤禔把大阿哥拽了回去扔到墻角，然後換了身便服就微服出宮了，目標直指瑞親王府。
遺憾的是，太子這會兒也被胤礽拉了回去，占據太子爺身體控制權的，是他前世的冤家，今生的妯娌。
“怎麽會是你？”胤禔和胤礽異口同聲，兩個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，有種見鬼了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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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礽和胤禔上輩子的關系，用水火不容來形容絲毫不誇張，倒是這輩子，大家成了妯娌，雖然“奪嫡”以另外的方式進行著，但兩人之間或多或少有了些惺惺相惜，不管怎麽說，自己上輩子的兒子養在人家那裏，客氣點是有必要的。
但這絕不意味著，胤禔和胤礽就很樂意天天見到對方，尤其他們現在還是恢覆了男兒身份的。
“你該不是是午時……”由己及人，胤禔和胤礽同時真相了，他們出來的時間，好像不是很對。
“怎麽會是這樣？”得知胤礽能夠控制身體的時間真是和自己一樣的午時到子時，胤禔徹底無語。
胤礽的表情也是沮喪得很，他和大阿哥，就沒有半點可以交集的時間，早知如此，他還回來做什麽。
“你說，這時間能改不？”沈默片刻，胤禔突發奇想，每人六個時辰就不說了，具體哪六個時辰，應該可以商量吧。
“我沒試過，要不我們……”胤礽聞言頗為驚喜，他覺得，這個事情是有商量餘地的，可以試試看。
想想看，如果每天能見面的是他和大阿哥，太子和胤禔，這個世界，肯定會和諧得多。
現在是他和胤禔見面也就罷了，畢竟都是活了兩輩子的人，很多事也想開了，再看對方不順眼也不至於有過激行為，要是換了大阿哥和太子，那就不好說了，“仇人見面、分外眼紅”，說的就是他們。
“那我們趕緊睡吧。”因為平時不能共同出現，胤禔和大阿哥的日常交流都是在夢中進行，胤礽和太子也是如此。
“……哦，好的。”很莫名地，胤礽覺得胤禔這話有點怪，不過他沒多想，和衣在胤禔身邊躺下了。
即使是被扔到墻角，只要不是在睡覺，外面發生了什麽，裏面的人都是知道的，因此四人談話非常順利。
“行啊，以後你上朝，我批折子。”終於能夠見到皇後了，大阿哥對胤禔提出的交換時間完全沒有意見。
胤禔是出主意的人，更是沒有意見，而且他還沒以皇帝的身份上過朝呢，這次也能如願了，真好。
“交換是沒問題了，可是我們的身份，你想過沒有？”只是廢太子也就罷了，關鍵他還是“薨了”的廢太子。
“這個哪用我們操心，有人會解決的。”胤礽對大阿哥的信任，絕對是沒話說，看得太子直翻白眼。
理想是美好的，現實是殘酷的，在夢中分別商量好了時間的大阿哥和太子醒來時，感覺都很不對勁。
“哪個膽大妄為的家夥，竟敢壓倒朕的身上……”子時已過，大阿哥腰酸背痛地在黑暗中睜眼。
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，就算當了多年皇帝，大阿哥的身手還是不差的，順手一推，把身上的不明物體推了下去。
“混蛋！誰敢對孤無禮！”太子爺好夢正酣，睡到一半被人踹下床，感覺極度不爽，莫非是太子妃回來了……
“太子妃，是你麽？”想到太子妃，太子清醒了，一骨碌就翻身爬了起來，直撲大阿哥身上。
“你睜開眼睛看清楚，朕是誰！”大阿哥生氣的不是太子的動作，而是他們試圖交換時間的舉措，失敗了。
“你真不是太子妃？”太子有點不甘心，扒著大阿哥不撒手，怎麽就不是呢，明明踹人的動作一摸一樣。
“真不是……”要在往常，大阿哥肯定對太子冷嘲熱諷了，不過如今他和太子心情相同，表情倒也稱得上和顏悅色。
“我們不會一輩子就這樣吧？”太子頹然地坐了回去，他到現在才發現，那個兇巴巴的太子妃，在他心裏的位置。
“不會的，肯定不會……”大阿哥疊聲否認，開什麽玩笑，他想要的是他家皇後，而不是眼前這個家夥。
同命相憐的緣故，大阿哥和太子這會兒對彼此的態度還算友善，大阿哥說著說著，還伸手往太子肩上拍了下。
太子楞了楞，沒有推開大阿哥的手，而是伸手覆上他的手，他們兄弟如此親密的相處，好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。
門外，弘昱和弘皙的眼神都看直了，這還是他們認識的皇阿瑪（阿瑪）和二叔（大伯）嗎？
“咱們回去吧，都沒事了……”良久，弘皙壓低聲音道，要是讓裏面兩位看見了，他們可討不了好。
“……嗯。”弘昱點頭，語氣有點低沈。他是看大阿哥深夜未歸悄悄追出宮來的，不敢待得太久。
出了太子現在住的院子，弘皙埋頭往前走著，弘昱突然停下腳步，一把拉著他，把他往墻上一推。
“弘昱哥哥，你要幹嘛？”弘皙無辜地眨了眨眼，這樣的稱呼，他已經很久沒用過了。
“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？”弘皙氣急敗壞地低吼道，弘皙這一年來對他的疏離，瞎子都能看到。
“我該知道什麽？”弘皙裝傻，弘昱的心思，他不是不知道，可他明白，他們是不可能的。
弘昱沒有說話，他直直地盯著弘皙看，看得他全身都在發寒，然後撲了上去，用力吻住他的嘴唇。
“弘昱哥哥……”弘皙沒能說完的話，通通被弘皙堵在了嘴裏。
弘皙不甘心，用力掙紮，弘昱看穿他的心思，在他耳邊威脅道：“你就不怕而二叔知道嗎？”弘皙不敢動了。
弘昱很滿意弘皙的表現，繼續進行之前未完成的動作，表情微有些苦澀。
“弘昱哥哥，你有太子妃了，我也有福晉了……我們，不該這樣的……”
早在弘昱大婚的時候，他就已經下定決心，他要遠離他的，弘皙說完咬住下唇。
“如果不是你堅持要娶福晉，我會娶太子妃嗎？”弘昱恨恨道，抓住弘皙的手更用力了些。
雖然只是堂兄弟，但弘昱到底要長弘皙幾個時辰，便是成親，也是有個先後順序的。
就為著弘皙想成親，弘昱被迫在十四歲的時候就把太子妃娶進了門，而弘皙也在一個月後娶了福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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